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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力下的诙谐——与尹智欣的对话 傅晓冬

更新时间:2024-05-11 12:38:27 作者:尹智欣

尹智欣(以下简称“尹”):不穿裙子的雕像,好象是在跳舞,但好象又不是在跳。我感觉她的这种动作或者状态,让别人思考的东西更多些,观念性更强烈。后来做沙盘,我考虑把它置于一种环境当中,它表现的意图会更全面,不单纯就是个架上雕塑,我感觉太孤立了,力量感不强。

付晓东(以下简称“付”):你以前的单件雕塑做的比较多,那这次你做沙盘的想法是什么?想表达一个什么概念?

尹:我原来的作品都是属于架上的,毕竟在学院里呆了十年。上学时学的也是现代艺术包括观念,也有意识地去和架上做一些区分,包括玩偶的形象越来越卡通化,越来越诙谐。我给玩偶加上了底座,还是架上的感觉。我一直想做些场景,而这次展览给了我一个机会。现在我把它压缩在一个较小的空间里,有点象微缩景观,挺有趣的。我每做一件东西都好象是在做实验,我想通过这种实验给自己找到一个更好的表达方式。

付:你作品的题目起得很有意思。

尹:叫“不知道、知不道、知道不”,给我有地域性的感觉。比如说“知道不”是东北话,包括“知不道”,都是方言。觉得很好玩,它本身并没有明确的定义。我希望看的人能进入到作品里,三句话三个场景,也挺逻辑的。

付:有内在的逻辑性,象语言游戏一样?

尹:我觉得我的作品有游戏成分在。我做的时候,不希望很理性。雕塑小人还是属于经典艺术中的表现形式,是具象的、理性的,但却放置在一个虚无的空间里,并且什么都有。当我最后布置作品的时候,就象在玩。所有被摆放的东西之间仿佛也存在了逻辑性,我一直倾向于做诙谐性的作品,和我的性格有关。

付:为什么会喜欢这种开玩笑的方法呢?

尹:人在现实生活中每天都会遇到很多忧愁的事情,情感上的,精神上的,包括我自己。但我在做作品的时候就能找到一种快乐,就像在诙谐我自己。

付:生活里的不快乐,你觉得它源自于哪里?

尹:源自于各个方面。每个人都会有,就如人的欲望来自于不同的层面。

付:自己什么样的欲望无法满足呢?

尹:从国外回来后,我的观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以前觉得自己应该去过循规蹈矩的生活,和所有人一样,很压抑,没有热情。所以那个时候我做了第一批作品,并找到了一个快乐的源泉。每当我自己看着它们都会不由自主地去触摸它们,就象玩具一样。我现在追求要让自己快乐,会享受生活,不要活的很累,很沉闷。我并不认为这是个自私的想法。

付:是不是说雕塑创作给你一种创造性的生活方式,或者说精神上有个出口?

尹:创作的过程就是一种生活,它给了我一种寄托,是要满足自己的想法,是一个玩的过程。不象原来觉得做作品是件很无奈的事。我觉得人还是要活在自己的空间里,而不是太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。可以适当的远离人群一点点,但不是彻底远离,孤立自己并不好。

付:有一种说法,说暴力分成三种:一种是直观上的,一种是结构上的,还有一种就是文化上的。现今生活里可能没有什么直接暴力了,但可能有更隐性的暴力,比如结构上和文化上的,都是我们所面临的。

尹:说到暴力,我的作品里也隐藏着一种暴力。越平静的东西所引发的后果也是越大的。艺术有时候是很难用文字来表达。作品就是一种感觉,是需要让观众去体会的。

付:你后来做的沙盘是多大的?一个沙盘和人的关系是什么样的?

尹:一米二的,一共三块。我把雕塑放在沙盘里一个至关重要的地方。比如寺院当中,放香炉的地方,我让雕塑立在这个位置上;比如,把雕塑立在飞机场直升飞机的位置上;还有世贸大厦……我现在喜欢奇幻的东西,虽然做的时候很有规律,但放置很没规律,希望人们能和我一起去思考。我特别喜欢梁硕的东西。他做拨浪鼓时刚流行互动传媒,他说好的艺术品不应该在非常少量人手中的艺术,由他们去炒作。而应该是让很多人都可以拥有,让人们去互动,就如玩具一样。我现在也在走这个路,它实际上就是个玩偶,你可以去抚摩它。

付:我觉得你做成沙盘之后吧,整体的叙事性就加强了。有了个环境,加了更多更复杂的因素进去,属于内容加多了,形成了一个场域性的东西,一个环境,不是一个纯人性,纯孤立的东西了,含义会更丰富些。

尹:我做的过程也是个不断调整的过程。李占洋的作品对我有些启发,李威的“车祸”一样,他画的是之前的东西,是特别寂静,但他标的时间却是已经发生之后的事情,本身是有时空性的。李占洋也是一样。比如从刚开始的寂静,然后往前走,有个叙事过程,最后是什么,它有自己的故事性在里面,是有节奏的。就好象平面绘画说是二维的,但有时候说的也是四维,甚至五维,就是一种时空性的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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